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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时光尽头9-11(1 / 2)

美国最伟大的流行歌手之一,1912年出生于宾夕法尼亚,曾经是家乡小有名气的会唱歌的理发师。21岁开始跟随演出团到处旅行,上世纪30年代中期意外得到流行电台的差事,之后又主持了cbs电台的节目,同时开始在好莱坞兼差。1945年,他单曲tilltheendoftime为当年最热门歌曲,之后10年,他的歌曲不断进入榜单,成绩卓越。2001年5月12日,他在佛罗里达的家中静静地离开tilltheendoftime,

longasstarsareintheblue,

longasthereaspring,abirdtosing,

i抣lgoonlovingyou。

tilltheendoftime,

longasrosesbloominmay,

myloveforyouwillgrowdeeper,

witheverypassingday。

tillthewellsrundry,

andeach摸untaindisappears,

i-llbethereforyou,tocareforyou,

th肉ghlaughterandth肉ghtears。

so,takemyheartinsweetsurrender,

andtenderlysaythati抦,

theoneyouloveandlivefor,

tilltheendoftime。

是perryco摸。

电台主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perryco摸的歌声便在房间里回荡了。又是这首tilltheendoftime,音琪在illmore改编演唱过的曲子。那天,明浚因为她与人打架了。

音琪将刚开了的桔梗花摘下来,折断的地方小心用湿巾包好,再扎上好看的浅紫色丝带。

直到perryco摸的歌声结束,收音机里响起别的声音,她才出门。

窗前桌上的花瓶里,是一束康乃馨。

jean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从昏倒到现在便一直昏迷不醒。

音琪走进房间里,眼泪却已经不听使唤地扑簌扑簌直往下掉。将手里的桔梗花插进花瓶里,她转身望着床上的jean,还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走到病床跟前,在挨床的凳子上坐下来。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这是她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jean的脸,经过小心篡改后的明浚的脸。

为他拨开额前的头发时,刻意隐埋在心里的情感失控般地倾泻出来。心里的疼让她全身失去力量,便随着那股无法抵挡的强大洪流离开很远。

她在jean的身边慢慢趴着,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将它们全都扔掉,不再看见它们,就全好了——

你要带我去桥屋,你答应了的,所以不能不守信用,知道吗?——

对不起,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啊。

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望着他的脸,等待jean的身体将明浚的灵魂再带回来。

又看见他颈上的黑色项链。

音琪忍不住将手伸到他的胸前轻轻拿起了框架坠饰,用手触摸上面刻有奇怪字样的凹凸的地方——

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吗?——

不是说预言吗?告诉我啊,现在就告诉我——

明浚,是我,我是音琪,明浚认识的音琪

可jean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房间里除了加湿器喷出水雾的声音,安静极了。音琪握着项链的手停在那里,不愿意再放开。

音琪将头埋进白色的床单里,那里传递来明浚身上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音琪感觉有人将手放在了自己头发,轻轻地抚摩过她的头发

她猛地惊醒过来,看见jean正望着自己,嘴角带着虚弱的一丝笑。

&“你醒了,jean&“

音琪笑着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

&“是明浚。&“他说着,伸出手将音琪脸上的泪轻轻拭去。

&“傻瓜&“

音琪哭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别生我的气,好吗?也别怪妍智是我让她的暑假泡汤了&“

明浚有些吃力地说着话,笑着望向音琪的目光里充满了无法表述完整的深情,还有无法掩饰的身体不适带来的痛楚。

&“你别说话,我去叫医生&“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音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裂开了似的难受。她转身准备站起来,却被他伸出来的手用力的拽住。音琪惊讶地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他的手上。

&“你别走在他们来之前,陪我&“

&“你这是怎么了?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我要叫医生来医生!&“

与平日的健康阳光相比,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鼻子上套着奇怪的管子这样的他让音琪害怕。她甚至不敢问自己为什么害怕,那样的结局无异于天真的塌下来。所以有些情绪失控的音琪大声冲门的方向叫着医生。&“傻瓜,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你离开这里,我们都离开这里&“

说话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小声地抽泣,音琪伏在床边,眼泪浸湿了白色的床单。

&“别哭,傻瓜你为什么把好不容易才开的桔梗花折了?&“

他看见了窗前的桔梗,问伏在自己身边的音琪。

&“幸福会再次降临&“

她抬起头来,用一直守侯着明浚那样的目光望着他。

&“已经降临了,你结婚的时候只有不放弃爱的人才能抓住再次降临的幸福,先是正勋,然后是你,现在是我。&“

他又伸手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现在正勋就是这个世界上负责捍卫你的幸福的人,我也会,但不是现在,是以后,在另一个地方等着&“

说着,他从胸前扯下项链,放到泪流不止的音琪手里。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他才从口中挤出最后的几个字:

&“这是约定&“

10

没有风,天气晴朗无比。音琪今天从早晨开始便在埋头整理蔷薇园的东西,本来正勋说要来整理的,但她一再坚持自己做,正勋才没有过来。但他说好一定来接她。

她伸手摸摸胸前项链上垂挂着的戒指,心里想着即将要去往的地方。

去一趟首尔的想法是正勋爸爸妈妈提出,正勋和音琪征求了音琪爸爸妈妈的意见后,然后两个人一起做了这个决定。

黑色皮面的笔记本从一堆书籍里面凸显出来,十分打眼。音琪伸手将它从书底下抽出来,好奇地翻开很久没有碰过的东西——好象是听课笔记,一些胡乱涂鸦或随意写下的几句什么话,应该是在首尔时用过的。

看着以前自己留下字迹,她坐在那里忍不住笑了。

从笔记本中间掉下一张纸条,她从地板上将纸条拾起来,看到上面的字迹:

你的衣服已经脏了,

暂时用我的吧。

衣服可能有些大,

不过应该还能穿。

明浚

像捧着那个人的手一样,她甚至感受到了字里行间传过来的温度。只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将笔记本和纸条放在床上,走到桌边拿起装着凉水的玻璃器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站在那里用力猛地喝下。觉得这样做就可以一口气将准备从心里翻腾出的东西重新赶回去似的,那些字被生活沉淀成了固定形状的东西——好象就可以被渐渐冲走。

回到床边,她还是拿起了黑皮笔记本,将有些时间印记的纸条夹进了黑色皮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