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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诱

顾薇薇迷蒙的醒过来,懵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惊恐又沮丧,所以这可怕的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不仅仅是噩梦。

她把自己紧紧的卷进被单里,房间巨大,窗帘半开,应该已经是白天。还没环顾完整个房间,房门打开。

“你醒了?”裘甚第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清醒,并且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连脑袋都包起来了,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似的,裘霸总只觉她好笑又可爱,不禁轻嗤一声。

“……你说了放我走的。”

看到这个已经穿戴整齐,一副斯文败类样子的男人,那不屑的态度,轻蔑的眼神,顾薇薇又往角落缩了缩。但还是决定直接表达重点。

“嗯,我是说过。”裘甚往前又走了两步,顾薇薇就往后缩了两下,即使后面已经没什么空间。

女人害怕却又想硬抗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更让他想rua了!

“你叫顾薇薇。你不是说你有老公吗?他人呢?”看着只露出来一半有些苍白的小脸,并且非常非常抗拒他的被子卷,裘甚没有再往床的方向走过去,转身坐在休闲沙发上,调侃的语气伴着一副戳穿别人谎话的得意狗样子。

“……”一点都不想辩解什么,顾薇薇咬着唇只想着怎么能离开这里。

“你有个儿子叫顾诚远,幼儿园大班,下个月上小学。”没得到回应的裘欠揍甚,继续顶着那三分故意四分得意还有几分挑逗,高高在上的可恶嘴脸。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儿子跟这件事没关系!你敢!你敢伤害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顾薇薇瞬间瞳孔地震,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出来!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还要怎么样?欺负她欺负的还不够吗?孩子是她最后的底线,也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任何人敢伤害她的孩子,她必然会不顾一切,即使伤害不到对方,最起码也要狠狠咬一口。

看着那个昨晚上随他揉捏的软糯女人瞬间转换成随时可以鱼死网破的备战姿态,仿佛一只自杀式护崽的雌兽。原本饱足的裘霸总,眯了眯眼,竟然一股邪火又燃了起来。两步跨到床前,捉到一只手腕就把女人拎了起来。

“你别碰我!!!”顾薇薇挣脱不开,另一手就死死的护着裹在身上的被单,仰着脸恨恨的瞪回去。

“你知道我是谁么?”裘甚垂着头危险的盯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别人可都是想赖上他的,虽然昨晚自己是禽兽了点,但是那个看他像看脏东西的表情,有点过分了吧。

“你答应了放我走的!!!你那么大个人!?没有信用吗!!!?”顾薇薇那厌恶的眼神毫不掩饰,这个大变态-强-.奸犯,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可恨可恶的人。

“穿好衣服,送你回家。”裘甚甩开女人的手腕,

回身抓起早就准备好的女生套装,反手扔到顾薇薇眼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房间。

顾薇薇三两下就把自己裹进衣服里,什么质地贵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急忙跑出房间,凭着记忆寻找大门的方向。

必经路过的餐厅里,就见裘甚一个人杵在大餐桌边,看见顾薇薇,也不搭理她,就敲敲面前的桌面。

是避孕药!顾薇薇看见事后避孕药,冲过去就想抓起来吃掉。可是男人又欠索索的把药收回去。

“先把这个吃了。”

裘甚收起药,推了份餐点过去,霸总霸霸的语气不容置疑,但其实是在默默盘算这避孕药不给她是不是会更有趣。

“你!”为难她有意思是不是!?避孕药她自己又不是买不到!但是浸yin在这种不听话就不行的气氛,顾薇薇也没办法,恨恨的咬起眼前的食物,完全食不知味。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干掉吐司,再急吼吼地吞了药。这女人还真是一副不想跟他继续扯上关系的样子,裘霸总忽然觉得这手中的咖啡怎么嫩么酸呢?

霸总霸霸又一副很很不满意很很不开心的样子,抓起外套扭头往外走,顾薇薇赶紧追上,昨晚被强迫侵犯了那么久,强忍着下身的酸胀,紧紧跟在男人身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直到坐进车里,霸总霸霸不甘心的瞥了瞥坐在自己副驾的女人,就,还真是一眼都不带搭理他的嘿。

这一路就谁也没搭理谁。看着窗外的街景越发熟悉起来,顾薇薇强忍着酸酸的眼眶。好想要快点回家,让后把这一切都忘掉,这就是一场噩梦。

“开门!”见到了自家中古小区的破旧大门,顾薇薇只想马上回家。但是车门竟然还锁着!

“你有什么要求,想好了可以跟我提。”裘霸总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递到了顾薇薇眼前。然后咔嗒一声开了车门锁。

顾薇薇反手就打掉了那张卡片,头也不回的冲下车,也顾不得自己酸胀的下身,逃命似的一路小跑。回了家,进了屋,锁上门,扎进自己家简陋的浴室,不停的清洗着自己,

她的名字住址家庭成员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了,这不就是在赤果果的威胁她不要报警不要声张吗。

而且就算是她真的报了警又能怎样呢,对方一看就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她一个毫无背景未婚单亲女性,有谁会相信她!?更何况身体的证据早就被清洗了。再次受到羞辱的就只能是她自己。这不公平的苦她顾薇薇吃的还不够吗!?

打掉了牙就只能往肚子里咽。自己的伤痕自己舔舐,今天之后还是要鼓起勇气活着,因为她还有孩子呢,蛋蛋才6岁,还需要妈妈。

细细的抽泣变成了号啕大哭,顾薇薇抱着自己大哭一场,算了吧,认了吧,忘了吧,她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扭转这一切。

吞咽委屈是她这么多年磨练出来的技能。

车里的裘甚甩了甩手,拣起写着自己私人电话的卡片撕了个粉碎,然后透过黑漆漆的车窗,盯着那栋破旧的住宅区,好一阵,才离开。